,像是能乍起水怪。
忽然一阵急风吹过,卖鱼人的草帽被吹翻,又被风卷起落到江面。
卖鱼人哎哟一声,赶忙收摊,看一眼摊前的顾承武,叹气道:“年轻人来买鱼?我也不卖了,剩下这一尾便宜卖你,明日恐怕就吃不上江里的野鱼咯。
”
一条比手臂都长的草鱼,正游在水面,露出鱼头不停吐泡,拍动的鱼尾焦急,似乎能察觉空气中的不安。
“老人家,现在村里可冷?”顾承武等着卖鱼人用茅草穿起鱼鳃,状似闲聊起来。
老翁看他一眼,摆摆手摇头,没有叹气更胜叹气:“今天可怪的很,比往年都冷。
前几日还下了雪和雹子,村里几户茅草房都被压垮了,幸亏是没死人。
”说完,他把鱼交给顾承武,收下铜板挑起木桶离开。
顾承武看着江面若有所思,回过头见夫郎蹲在码头上玩地上的泥巴,手冻的通红,顾承武只觉头一疼,语气都带了些不赞同:“走了,回家。
”
“等我,”江云拍拍泥土,看着自己堆起来的一家四口,小跑两步跟上顾承武步伐,用泥乎乎的手牵顾承武。
顾承武却并不见嫌弃,拿帕子仔细给江云擦干净,反手之间十指相扣。
路过一处小摊,江云不肯走,拿出两个铜板买了一个鸡毛飞燕。
羽毛鲜艳灿烂,是小孩子爱玩的东西。
江云也会踢,他能踢四五个,学不会别人踢飞燕时的花样。
买完,江云才有些局促,他都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能惦记小孩子玩的。
江云偷偷看一眼走在前面的顾承武,悄悄攥着飞燕藏在身后。
晚上一顿酸菜鱼,五个大人都吃的肚饱。
满宝闻着香也想吃,吃不到就开始哭。
他太小了,别说是开荤,连米糊糊都不能吃。
“不哭不哭,爹爹带你进去,”江云搁下筷子要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