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有了身孕,据说还是个男娃,没少哄得县令给好处,一下子被打了,气不打一出来,午膳又迟迟没送上来,便要去后厨找人撒气。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江云,江墨愣住,咬着牙就要冲上去打人,“居然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嫁给一个老头子!”
他旁边的丫鬟想提醒他慎言,结果那巴掌没落到江云脸上,反倒落在她脸上。
她是奴才,被打了只能捂着脸,不敢反抗。
江云有些害怕,还是咬着牙分辨:“分明是你娘栽赃陷害我们,还来打秋风。
”
从前敢怒不敢言只敢在他面前低头胆小的人,现在竟然也敢同他叫板,叫江墨恨地咬牙切齿。
江云才不理他,县令府兵荒马乱,他推上板车匆匆离开。
才出门,江云便觉得背后阴嗖嗖的。
江墨盯着他的背影神色阴沉,仿如正一条吐信子的蛇,心里酿出不忿来。
县令府门口冷清不少,一阵兵荒马乱又是刺杀又是起火,叫来赴宴的人都不敢继续安坐,找个借口匆匆离开。
顾承武迟迟不出来,江云有些担忧,方才遇见江墨的不愉快转瞬即逝。
他在街对面蹲下,缩成小小一团,撑着脸颊等。
几乎望眼欲穿,风吹干眼角。
江云有些焦急,不免想到很多种结果,譬如顾承武被乱棍架起,被追地满院子跑,亦或者逃了出来。
江云抹掉泪珠子,耸着鼻子回家去。
到了家里,看见秋婶抱着满宝,满宝正冲他笑。
江云心里才有了些踏实感,把满宝接过来,方才怀里逗弄。
“今个儿满宝可乖,不哭也不闹,像是知道爹爹赚钱去了,”张翠兰夸起孙孙毫不嘴软,看只有江云一人回来,她愣了一下:“武小子不是跟你去了,还不回家?”
江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犹豫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