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张翠兰心里一秃噜,直感觉不妙。
江云有些匆忙:“满宝发烧了,我正要带他去看大夫。
”
张翠兰听完,也跟着着急。
娃娃生病可不比大人,大人身体壮实好的快。
娃娃生了病,那才是遭罪。
“快快快,你和武小子带满宝过去。
家里有我和夏竹,就隔着一条街,有事回来叫我们?”张翠兰比江云有经验些,还不至于哭,又拍了拍腿:“这贼老天,天气比往年都怪。
说起来,该去寺庙里多捐些香火钱,给满宝求个平安符。
”
江云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进卧房拿出匣子:“上次满宝收了一串朱砂串子,专给小娃娃戴的,我给他戴上。
”
开过光的朱砂串不比平安符差。
满宝因为发了烧睡的熟,饿了也没哭。
秋婶进来没听到哭声乍然奇怪,见了娃娃才知道情况。
顾承武站在廊下,抬头看向天边。
黑云压顶,笼罩了整个城镇,乌鸦在天边徘徊凄叫不止。
他眉间渐渐拧起,像满天极低的云层一样挥散不去。
顾承武抬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云给满宝穿戴好,顾承武撑起一把伞给父子俩挡风。
到了医馆才发现,来看病的娃娃竟不止他们一家。
最小的娃娃甚至只有十几天,大到十几岁的也有。
父母都是一个表情,心疼又难过。
江云低头看了一眼满宝,反倒比别人都好。
满宝吃穿都不缺,体格也强健一些,不至于咳嗽打喷嚏。
黄大夫给看完,说没什么大碍,他开了一幅药让江云拿回去,又嘱咐了几句,叫江云松口气。
江云低头看满宝,一张白皙的小脸裹在虎头帽里,他瞧着心揪,把孩子交给顾承武:“你带他回去,我再去买几个汤婆子回来。
”
“我去就行?你回家休息,外面太冷,”顾承武道。
江云摇头:“你还要去上工,不耽误你时间。
秋婶来了,回去若是满宝饿了,你让秋婶给他喂奶,我先走了。
”
家里原本有三个汤婆子,他和相公一人一个,干娘一个,是只小的。
但是今年冬天来的怪,江云打算再多买几个小手炉汤婆子,给娃娃也买一个暖水袋。
要到城西的时候,江云却被一伙人拦住。
……
“江老板,我们家老爷请您,”轿子旁边,三五仆人林立,一个细瘦长须的中年人走上前,长的像一只黄鼠狼。
江云脚步顿住,心里有些忐忑。
他不认识这些人,看排场就知道,非富即贵。
来人眯着眼瞧他,叫江云心里不舒服。
那眼神称不上好,像是斜睨他,不拿正眼瞧。
江云后退一步:“我不认识你家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