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单子一一清点过,江云嘱咐:“这匹棉布,是给芝芝姐的,估摸日子她该生了,我也不能回去参加满月宴,只能将礼送到。
”
塞进张翠兰手里,江云又想起:“对了,还有一只平安锁,银子打的,不算值钱的,是给娃娃准备的。
”
在村里,江云没怀上那会儿,对芝芝姐肚里的娃娃也期盼着,还说要当干爹爹呢,总要给未谋面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送见面礼。
他自己的娃娃也快生了,若双方都是哥儿或者女娃,以后还能拜金兰,从小做个伴才好。
“相公,你把匣子里那两只盒子拿来,”江云在门口叫顾承武。
顾承武抽开江云的小匣子,里面除了家里的存钱,便是几只银首饰,以及两只崭新的匣子。
虽说银钱都交给江云在管,但江云从不将钱偷藏起来,都是大大方方放在那里,不拘着顾承武花钱。
江云把小匣子也交给张翠兰:“娘,这是给玉哥儿带的小首饰,劳您跑一趟。
”
三个首饰一匹布,张翠兰不用琢磨都知道,没一两银子下不来。
张翠兰心里有数,虽然有些心疼钱,但嘴上从不说什么。
儿夫郎能干,又能赚钱。
就是花再多,那也是小两口自己的,她这个老婆子没得乱说嘴。
“成,娘都记住了。
天还早,锅里馒头粥都热着。
你俩快回去睡,武小子起床记得把鸡鸭狗喂了。
我得赶路去,再不走该热起来了。
”
把家里交待完,张翠兰也是高高兴兴回村。
离家这么久,总还是惦记家里的田地房屋,临走时田里种了些高粱,托徐大娘帮忙照看,也不知道长的如何了。
刚收谷子那会儿,云哥儿就说想吃高粱米,这次回去要是能打些高粱带上也好,省的在镇上买花钱。
顺便酿几坛子高粱酒,冬天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