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没跟上,大包小包东西放在前面,他留下看东西,不能被人顺了去。
铺子生意好,进进出出都是人,店铺门对外打开。
江云正对门口,瞧见人来人往的行人忽然被呵斥,遣散到街两边让路。
迎面而来一顶四人抬起的华贵轿子,轿子两边服侍的婢女仆人浩浩汤汤,排场不小。
江云第一次来镇上,对这里不熟,大约是哪个当官家的小哥儿小姐。
他没在街上,只在店里瞧热闹。
轿子走后,被遣散的人群才又聚拢起来,对着轿子里的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压低声音说话。
铺子里探出头瞧热闹的人也不少。
有个人啧啧啧,看的眼里都是羡慕:“真是好福气,也不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小姐哥儿,投了这样好的胎。
”
说话声音不算小,江云被迫听一耳朵。
回头看一眼,干娘仍和老板在商量买缸子。
他没乱跑,又被迫听墙角了。
“我呸!”口水喷出,语气带着极大的厌恶,吓地江云一哆嗦。
“什么哥儿小姐?那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说起来我都嫌脏了耳朵,真不要脸!”
说话的妇人话说一半骂一半,引得不明原因的人都好奇凑上去:“你咋这么说?”
“他你们还不知道?那个和县令庶子无媒苟合的狐狸精江墨,搞大了肚子收不了场了,被正室拖到街上打,进了府连名分都没有。
谁要是生出这样的有辱家门的东西,不打死都算仁慈了。
”
妇人说的煞有介事,也有人不信,一传十十传百的,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他父母就不管管,总不能真放任下去吧?”
提起父母来,那妇人更没好气:“他父母早被关了大牢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什么不要脸的人家,才能养出这么不要脸的东西,看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