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瞅着,一刻也不舍得让江云等。
立马穿上蓑衣,带上斗笠往外跑。
江云想阻止:“娘,雨太大了,等停了再去吧……”话没说完,张翠兰已经走出去。
他有些担心,大雨天湿滑,早知晚些说这话了。
张翠兰打招呼让江云坐着,她过了河顺着田埂走去,有不少人也在田里各自摘鲜苞谷,都是图这口。
也不怪她跑的快,天一晴立马就要干农活,一刻闲不下来总有忙不完的事。
也只有趁着下雨,才有时间摘几颗回去做饼。
江云接过张翠兰的针线活,很快缝好。
见雨里冲回一人,衣裳都被打湿了,江云挺着肚子,慢慢走过去接篮子。
“回来碰见你徐婶了,你说巧不巧,他家也冒雨摘苞谷打饼,说是二狗非要闹着吃,饼里还得撒糖,这皮小子。
”
男娃娃就是皮了些,贪吃也正常。
江云小鹿眼亮堂,看着饱满带须的绿色外壳苞谷,胃口都来了:“您先去换干净衣裳,我来剥。
”
这不是体力活,江云站着就能做完。
玉米壳顺着中间划拉剥开,剥到根部,再从根部一折全部折下来。
青红渐变的苞谷须掉了一地。
大黑跑进廊下,低头闻一闻是不是好吃的,叼回去给小黄吃。
发现不是,冲江云摇摇尾巴,又跑回去。
狗窝和檐廊相连,来来回回都淋不到雨。
江云见小黄碗里干净,到灶房掰了半块杂面馒头,昨日煮腊肉的水还剩着,泡了馒头给它吃。
狗崽子还没到睁眼的时候,巴掌大一个,窝在小黄身边,呜呜呜地叫着。
张翠兰换身洗的发白的麻布衣,袖子挽起来,和江云坐着一起剥苞谷,苞谷粒太嫩,剥用力了便会掐烂,汁水飙到脸上来。
江云捏起一颗尝,甜滋滋笑起来:“好吃,跟蜜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