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盆。
辣子是后院现摘的,嫩辣子颜色青绿,吃起来一点辣味没有,正适合今天做工的婶子们吃。
树哥儿把辣子洗好,交给江云切。
原本他是该和婶子们一起忙活的,但顾承武怕云哥儿一个人忙活伤身体,才叫他来陪着,比做工轻松不少。
树哥儿更不敢偷懒,灶房里的活都抢着来,只要他能做的,都瞅在眼睛里。
张翠兰看了一眼树哥儿,道:“你娘身子如何了?这几日忙,也没去看看老嫂子。
”
树哥儿突然被问到,面色局促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这几日天气回暖,咳嗽好了许多,吃饭仍然没什么胃口。
”
人咳久了,对五脏六腑都是伤,张翠兰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不少川贝,是去年云哥儿生病时剩下的,也能治咳嗽,他对树哥儿道:“婶子家还剩不少川贝,你给你娘带回去,煮枇杷叶水喝。
我这几天也没去看看她,回去叫老嫂子好好把身体养着。
”
树哥儿绞着手里的抹布,他自知不够机灵,害怕白拿人家的东西,又不会拒绝一番好意,憋了半晌,拘束接下川贝,道:“谢谢婶子,我回去就拿给娘喝。
”
川贝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但他们家日子艰难,普通的药也要攒很久钱才买的起,这一包川贝,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纸袋没封好,江云怕川贝洒出来,从橱柜里翻出一根麻绳,重新拿纸捆绑好。
看了一眼没问题,继续回到案板前切菜。
也真是怪了,刚才切肉的时候没什么反应。
现在看到切好的白花花的肉放在一旁,他胃里翻涌起来。
江云脸色有些难看,忍着恶心继续切辣子。
没切多久,嘴里都冒出酸水,他捂着嘴巴跑到后院,吐的不行,眼泪花都被刺激出来。
张翠兰和树哥儿放在手上的活,赶紧跟出来,张翠兰让树哥儿帮着倒一碗温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