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拆完狗窝最后一块砖,等夫郎走过来,下意识拉住夫郎的手,对着墙角比划道:“狗窝位置再往里挪,挪到树下,刮风下雨也能遮一遮。
前几日在河边看见上好的黄泥,正好背一背篓回来,给它俩做个泥砖瓦房。
”
去年修这座院子时,还剩下不少青瓦,堆在院子里备用。
因为瓦房修的好,工匠做工也认真,一年了也没漏过雨。
剩下的瓦片,不用也是放着。
大黑小黄在家里还算听话,总不能委屈了它俩。
江云没意见,他不懂造这些,相公肯定做什么都是好的,他抬起眼眸,冲顾承武露出牙齿一笑,一如既往灿烂。
周边无人,张翠兰带着七个做工的人到山上摘桃花。
顾承武自然放肆起来,把江云压在胸前,低头在人耳尖轻咬一口。
潮湿的热意顺着耳尖,顿时微红发烫,连脸颊都是烫的。
江云惊慌后退一步,捂着耳垂,心乍然突突跳动。
始作俑者略带趣味的目光盯着他,既含情又足够侵略。
以前只在床上被咬过耳朵,哪有大白天的……
“不想理你了,”江云小声嘀咕一句,捂着耳朵躲他远远的,生怕被撵上来。
顾承武得了逞,眉眼舒展开,趁家里人少,先去河边掏黄泥。
水面扑面而来的腥风,河对面坐着一位钓鱼老翁,下游浅滩几个娃娃戏水扒石头,被大人揪着耳朵提走。
黄泥粘性好,混上茅草碎屑就可以糊成一面墙。
若是家里条件好,也可以加上鸡蛋清、糯米水。
做出来的墙稳当坚固,别说给狗住,就是给人住,都完全足够了。
路边开满黄白色的野花,在杂草丛生的坡上恣意生长,颜色清浅雅致。
路过的男人停下脚步,侧身摘下一朵。
上午的风和煦,没到做饭的时候。
江云把算盘纸笔拿出来,手指在算盘上灵活拨动,黑色的珠子在他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