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吧。
”
见心思被戳破,钱婆子脸面挂不住,心虚发誓,“我要是这么想,就叫我家地今年遭水淹!”说完,到底是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呸,你发誓也撇不清,淹淹淹,最好都淹死了!”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这时候顾家人起床,江云和张翠兰来开门。
见外面都是人,张翠兰扭头道:“要不还是娘来,你身子重,可别被冲撞了。
”
江云深吸一口气,看见人多还是害怕,他也不能一直缩在家人后面。
江云摇摇头,道:“没关系干娘,我能做好。
”
拗不过,张翠兰搬来凳子让他坐下,顾承武从房里搬来桌案,笔墨纸摆在上面。
江云还是有些没底,看一眼顾承武,顾承武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鼓励他:“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只管放心大胆做。
”
有这句话,江云忽然不紧张了,手扶着腰,对人群道:“大家都站成一排,招工的事昨日在村口已经说过,只招五个人,每人一天五十文工钱。
做吃食不比别的,要不能偷懒,身上干净的……”
他一口气说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磕磕巴巴畏缩不前的小哥儿。
连外面的婶子夫郎都暗自琢磨,云哥儿如今气度大变样了。
闹事的人都安静下来,尤其钱婆子,生怕被顾家撵走。
余光瞥见一个瘦巴巴柴杆子,不是剩子家的夫郎树哥儿,还能是谁?看着就干瘪没力气,根本比不上她。
没把树哥儿放在眼里,钱婆子又盯上别的比她更有竞争力的,满脑子把人比下去。
江云从第一个人开始问起,诸如家里有多少田地人口要照顾,平时生活习惯如何,会不会做饭等等。
到树哥儿的时候,江云顿了一下,树哥儿他相处过,是知道的,爱干净也不惹是非。
“我把你名字先记上,若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