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没有奶水,孩子生出来大多都是吃别人的奶,家里穷一点的,最后只能给孩子喂米浆。
长大后营养不良,个子还没同龄人高。
顾家不缺请喂奶妇人的钱,就是需要早早准备着。
孩子一生下来哇哇大哭,饿了就哭声洪亮,听着都让人心疼。
江云不懂这些,知道干娘是过来人,说什么都听着。
晚风轻轻吹过,他睡意上来,靠着椅子眯过去。
张翠兰又和顾承武说了半晌话,什么满月宴、周岁抓周、百家衣,最后也困了,打个哈欠起身把椅子拖回廊下,道:“得睡了,你叫云哥儿回房里去。
”
顾承武依旧没打扰江云睡梦,轻手轻脚把人抱回床上,给脱了鞋袜外衣,吹灯后也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去。
夜里微风吹了一夜,山间鸟雀偶尔啼鸣叫,小黄甩了一下尾巴,梦里腿蹬了几下,和大黑靠在一起打呼。
天破晓,后院鹅鸭醒了,开始撑长脖子叫唤,声音传到卧房。
江云捂着耳朵,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不一会儿,又传来鸡打架争抢草窝下蛋的声音,院子外大概走过一个路人,大黑爬起来叫了两声。
最后是张翠兰大声哈欠,开门进灶房的声音。
今天的事情不少,江云没睡懒觉。
起床后到院里看阴干的竹笋。
竹笋是前几日张翠兰上山掰的,拿回来剥开,切成条用盐水煮,放在箩筐里摊开。
江云醒来才哎呀一声,昨夜忘记收箩筐了,要是下雨淋湿了,可就都白费了。
幸亏昨夜只起了风,竹笋阴差阳错被吹干了。
江云伸手摸了摸,晾的差不多。
他到灶房翻出麻布袋子,把竹笋干都装进去。
顺便看了架子顶层,菌子也晒的差不多。
张翠兰也没闲着,饭煮在锅里。
她舀了几瓢糯米,端到石磨旁,自己一个人风风火火就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