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连私房钱也减了我二百文。
如今爷爷正筹备办学堂,没空管我,这零花钱我求都求不回来了。
”
柳玉衣食无忧,唯有的爱好便是看话本子。
江云却捕捉到柳家要办学堂的事,一边插秧一边道:“要、要在村里办?”
柳玉顿色:“或许是,前几日还请了以前的同窗,也是一位颇有学识的。
学堂还没说定,便有许多员外带着儿子来,我爷爷说,要办两个学堂,一个教男娃,一个教女娃小哥儿。
”
这世道不让女子哥儿做官,但大历朝比前朝开明,准许女子哥儿读民间私塾。
只是很多老顽固坚守旧思想,不肯教女子哥儿。
江云直起腰,听柳玉讲他爷爷的想法,对这位严肃的柳家爷爷由衷敬佩起来。
柳家是世代读书人家,祖上在前朝也是正二品官员,若不是厌倦了官场斗争,凭着如今的名声,也能平步青云了,又怎么会缩在这样小小的乡下。
如今太平盛世,朝廷吏治清明,柳老爷子才又生了让孙子入朝效力的想法。
办学的事不在眼前,江云听了一耳朵,继续顺着田里放好的线插秧。
张翠兰从苗田里挖了一些苗,背过来添补,娘俩和徐大娘张秀兰排成一排,半天的功夫便插了两亩地。
插秧最累腰,别说张翠兰她们,就是江云这样年轻的也有些受不住。
他插完一排,直起身来,忽然眼前一片黑暗,头昏脑胀有些想吐,若不是用力站稳,只怕已经倒下去。
分明早上吃足了饭,也跟没力气似的。
江云缓了足足半刻钟,那种强烈的不适才慢慢消失。
抬眼看去,他的进度落后一大半,不敢耽搁庄稼,赶紧弯腰继续。
晌午张翠兰她们接着干活,江云从淤泥里拔出腿,到沟渠边用干净的水擦洗小腿和手上,晾干了才穿着鞋回家做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