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武和江云到后院圈里逮鸡。
别看这公鸡不如其它牲畜体型大,叨起人来可是厉害。
那会儿江云刚嫁进来,拿着盆到后院喂鸡,被那公鸡飞起来叨,他被叨哭了,一边哭一边跑。
那时顾承武和张翠兰都不在家,他捂着被追赶凌乱的头发,缩在房里缓了好一阵。
眼下到了年节,江云终于大仇得报,指着那只叨他的公鸡,气呼呼道:“就、就吃他!”
顾承武眉眼一笑,夫郎指哪打哪,那公鸡被他围在角落,还没来得及跑开,脖子就被大手攥住,翅膀不停扑腾。
江云看着它,似乎已经计划好它身上哪块肉该怎么吃了。
宰鸡鸭是一刀的事,江云拿了碗来接鸭血。
相比起来,鸡血便没人要了,这东西腥气重,无论怎么处理都难吃。
张翠兰搬了凳子坐在院里,从灶房舀一大桶热水,把鸡鸭放在滚水里烫片刻,再拿出来放在破竹席上拔毛。
“师父、云哥哥、婶子!我来了!”小栓子大冬天跑的满头是汗,到了顾家门口才停下喘口气,手里还拎着布袋子。
张翠兰冲他招招手:“你这皮猴子,急什么,家里门关好了?”
“上了锁,让隔壁李婶子帮我盯着,我还拿了一袋干枣来,给婶子和云哥哥补身子吃,”小栓子把布袋放在廊下,看见顾承武在扫地,很有眼力见拿着簸箕过去。
“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婶子家什么都不缺,”张翠兰嘴上责怪着,却是担心小栓子自己在家都不够吃。
江云洗了手,去灶膛掏出几只刚烤好的红薯,外壳焦硬里面香甜软和,一层焦糖贴在壳上。
红薯有些烫手,江云握着左右手抛动,快步放在桌子上道:“早上、趁着火好,烤了几个,娘、小栓子你们都来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