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苍蝇似的难看,偏偏张翠兰继续火上浇油。
“我听说,最近我那侄媳妇可是厉害,连家里柜子钥匙都拿去了?看来大姐这日子过的也着实好,家里大大小小有小辈操心,你可算能清闲些了,我羡慕都羡慕不来你这等福气。
”
张翠花一愣,气的差点没破口大骂,又想到今日来的目的,生生憋了回去,一下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气的差点没喘上气。
大历朝看重孝顺,无论是有钱的没钱的,家里但凡有长辈,管家权都是在长辈手里。
尤其是当婆婆的,把手上那点子权力看的重要,凭着管家权拿捏儿媳妇儿夫郎。
偏偏张翠花家反着来,她那儿媳妇出了名的泼辣,一进门就找借口撺掇儿子,把家里钥匙拿走。
平时她要是多吃了一口肉,儿媳妇立马就搁了筷子阴阳怪气,饿的她是哎哟直叫唤。
今天好不容易捏了个软柿子,终于拿出长辈的气势,就被张翠兰一顿没脸面。
圆圆在旁边扯了扯张翠花的袖子,道:“娘,我饿。
”
张翠兰发威不成,正气着,没好气道:“讨债的,就知道吃,家里揭不开锅了!没吃的了!”
得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张翠兰给了个冷眼,往灶房里走,凑到顾承武耳边道:“把那鹿看好了,省的贼惦记。
”
不用说,顾承武也知道怎么做。
关好后院门,回来却看见夫郎神色郁郁,坐在灶台后一言不发烧火,水开了也没褪火,就坐着出神。
方才分明还是乐呵呵的,顾承武拿不准夫郎情绪,走过去靠着人坐下。
宽厚的手掌落在手背上,江云的思绪纷乱,看了男人一眼。
脑袋里都是张家婶子的话,传宗接代是大事,可自己肚子一直没反应。
江云慌乱的不知所措,害怕不安,不敢想因为怀不上被休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