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路滑,您和云哥儿拾些柴草就好。
砍柴的事我会找妥帖的人办。
”
语气态度都是铁定了,张翠兰拗不过干儿子,只道:“成,我和云哥儿就不多掺和,也松快松快。
”
往年为了存建新房、娶媳妇的钱,张翠兰不敢乱花,今年日子好起来了,儿夫郎也是个勤快妥帖的,她也不硬吃苦了。
江云眨眨眼看着顾承武,越发觉得相公是天底下最好的。
烧了热水洗漱后匆匆回房,江云脱了衣裳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片刻后才觉得暖和,眼睛一眯一眯,瞧着就要往后倒。
顾承武手疾眼快,拖住他后脑勺,才没磕到床头上。
“先别睡,有东西交给你,”顾承武用头发扫了扫江云脸颊,小夫郎怕痒,眼神逐渐清明。
顾承武把小桌子搬到床上,油灯放在桌子上,拿出白日在胭脂铺买的三样东西。
都是精致漂亮的盒子,颜色也都十分好看,凑近还能闻出花香来。
“这是……胭脂?”江云眼神锁住东西,有些不太确信,小心翼翼问。
“给你买的,口脂、手油也有,入冬后涂抹不生冻疮,还有一盒明日交给干娘,”他打开一盒手脂,用食指沾了点擦在江云手背上。
那一片肌肤瞬间润泽,让本就白皙的皮肤镀了一层光一样。
江云好奇摸了摸,手感是细腻的,味道也很好闻。
又打开口脂和胭脂一看,颜色都很好看。
以前在江家时,他偷偷见过江墨的口脂,也是有颜色的。
但是味道不好闻,盒子也是木头盒子。
就这样,江墨还不准他看,把他骂出去了。
江云像小猫一样,好奇地这碰一下那看一下,毛茸茸的脑袋缩在被子里,抬眼问:“不、不便宜吧?”
“能用一个冬呢,”顾承武没说价格,只说这一盒就能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