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盯着李祁问,“……不是已经痊愈了吗?”
“这么多年,病根早落下了,哪里是说好就能好的干净的。
”李祁朝人笑了一下,又低眸看着棋局,似乎是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他能瞒过天下百姓,瞒过朝臣世家,却瞒不过自己。
自己的身子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他从前虽然体弱,但寻常骑射跑马却不成问题,但自从上次大病一场之后,便愈发心力不足起来,那日只是在御马场中跑了几圈马而已,便一直浑身乏力,虚汗不止……
他不想死。
他还有太多事没有做,肃清朝堂、拔除世家、改革弊政、与民生息、平息外战……
做到这些需要多少年?
一年、五年、十年亦或是更久。
但他这幅身子早已是病根入骨,药石无医。
他撑不了那么久,也没那么多从长计议,来日方长。
“老师别担心,没到那种地步。
”李祁看到崔太傅如临大敌的样子,温言宽慰道,“我不过是觉得皇室无人,想早做些准备而已。
”
“急什么。
”崔太傅听到李祁这么说,刚才悬着的一颗心才稍有放松,“陛下还年轻,往后多的是自己的儿女,怎么会愁没有储君的人选?”
这话似乎让李祁想到了谁,一颗白子在他指尖绕着,久久没落下去。
“怎么?”崔太傅见李祁反应不对,看出来了点什么,“可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李祁闻言眉梢不自觉沾了点笑意,反着答,“是有位喜欢我的。
”
崔太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心里也记挂着这事,见人有了心思自然喜上心头,出主意道,“虽说还在先帝丧期,不能立后纳妃,但陛下延绵子嗣是好事,你若是喜欢就先将人放进后宫,后面再给位分就是,也不算是乱了祖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