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在嘴里重复了一遍,而后转身懒洋洋的倚在桌旁,抬眼发问,“身为臣子却对陛下如此直呼其字,这便是崔将军的规矩吗?”
这是崔子安当时在猎场羞辱苏慕嘉所说的话,现在被人用一样的话噎了回来,崔子安当然听出来了苏慕嘉这是还记着往日的那些仇,故意给自己难堪。
崔子安这些日子吃了些苦头,他以前在金陵的名声算不上好,年纪又小,封将一事虽然名正言顺,但是手底下那群人却并不服气,只觉得他大概又是一个仗着身份家世想去军营里混些军功出来的草包而已。
因为这个,他管起手底下那十万大军便麻烦的很。
还有粮草物资的诸多事宜,他作为主将不仅要和朝廷那些人精来往,还得跟其他营地的主将打交道。
崔子安到底是晚辈,免不了被给脸色瞧,这么些日子下来,被磨掉了不少脾气性子。
现在不是耍威风的时候,萧远的事情要紧。
崔子安这样想着,第一次在苏慕嘉面前放低了身段和人道,“从前我确实因为周回对你多有偏见,多次为难于你。
但我以为都是些小打小闹,未曾想过苏大人如此介怀。
这样吧,你若心中还是不舒坦,不如趁着这次把气都撒出来。
今夜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夜过去,这些事情就算翻篇了,怎么样?”
实际上崔子安能退让到这种地步,除了他着急知道李祁的情况之外,还有另外的原因。
此次洛阳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平心而论,当时民怨沸腾,杀太子平天怒的流言甚嚣尘上,若不是最后身处洛阳的苏慕嘉找到解决怪症的法子,又及时递了文书回金陵破了那些流言,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让崔子安意识到,不论苏慕嘉再怎么不择手段,但他的确是能帮李祁稳固皇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