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渗出,每动一下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他忍不住的略微蜷起了身子,又怕被人看出他的不对劲,只能在衣袖下用指尖狠狠的掐着手心勉强让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等人到东宫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不大清醒了。
殿内乱作一团,婢女和御医进出不断。
李祁意识越发涣散。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崔太傅正看着自己,眼里尽是担忧。
“老师。
”李祁撑着起身,抓着崔太傅的指骨泛白,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和人说道,“对外只说我在为父皇亡灵祈福,不要让人发现我病了。
还有……”
“我知道。
”崔太傅打断了李祁的后面的话,掉了眼泪,拍着人的手说,“我会让人把南后好生看管,承恩候知道南后失势,城外又有崔将军在,他不敢妄动。
我知你忧心这些,我与王老都帮你看着呢,你别想那么多,先安心把病养好了。
”
李祁听到这话,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慢慢散去,闭上了眼,后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那日之后,李祁便一病不起,烧也一直退不下去,时醒时昏的,药更是喂的艰难。
田神医自从给李祁把了脉之后便一直在骂人,一会儿说他当初就不该答应给李祁治病,早晚砸了他的招牌,老了老了结果还晚节不保。
一会儿又怪李祁瞎折腾,浪费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崔太傅几人看着李祁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担心着李祁的病,一边又害怕让东宫之外的人发现。
就这样过了几日,苏慕嘉终于解决了洛阳的事情,回到了金陵。
跟着人一起回来的还有苏笑笑。
苏笑笑给人施了针,当天晚上夜深的时候李祁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