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过这个春日。
”宋翰直截了当的说,“我想烦请苏大人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
”
“宋大人若真的如此心忧天下,就该趁着哪日上朝的时候在殿前上奏,何须借我的口告诉殿下。
”苏慕嘉依旧淡淡笑着,只是目光里渗着凉意,他说,“治理疫病一事劳心劳力就罢了,一时不慎还容易平白得个无用的骂名。
殿下的身子和名声,洛阳数十万百姓比的上哪样?”
苏慕嘉当然知道宋翰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不愿直接得罪南后,又怕真的出事,便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推到殿下的头上。
凭殿下的性子,若知道了这事,无论真假他都不会放任不管。
宋翰闻言也是一怔,他没想到苏慕嘉说话回这么不客气。
平心而论,他的确是存了私心的。
他大可以直接上奏,不管不顾的将此事捅出去。
但他有妻有子,实在不愿落的和吕正一个下场。
他想起那日在刑部所见和太子殿下一道的年轻人,于是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
追随殿下的心是真,想救洛阳百姓的心也是真。
但除此之外,他所求不过自保而已。
禁军黑衣黑甲,仪鸾司的人红衣银甲。
两拨人乌泱泱的遍布猎场,像是两条交缠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的河流。
“今年春猎,仪鸾司来的人似乎格外多。
”宋翰自知多言无益,识趣的换了话头。
这天虽是没落雨,但天一直阴沉沉的压着,闷得人心慌。
远处黑云连着天际,风雨欲来。
苏慕嘉略微仰头看了一眼,也不搭宋翰的话,只是轻声说了句,
“金陵要变天了。
”
翌日清晨。
除了皇上与皇后没有骑马出猎,剩下几乎都上了猎场。
皇后坐在主场高台之上,往下扫视了一圈,出声问道,“成安王没有来吗?”
众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