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终究没能狠下心。
我……做不到。
就像他杀不了我一样,我也杀不了他。
卡塔库栗眼里除了了然、一丝欣慰,以及意料之中以外,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尽量让自己忽视他的目光来到他面前,控制着自己浮到与他视线平齐的高度。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只是常年皱着眉头、令他眉间有抹不掉的印记。
我扫视他露在围巾之外的上半张脸,却唯独不敢看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试探着伸出手,慢慢放在他的围巾上,卡塔库栗眼中突然出现了抗拒之意。
他拼命反抗着我的果实能力,我不得不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去控制他,甚至连自己也差点从半空中掉下去——见我脸色刷一下变白,卡塔库栗反而又停止了反抗。
“没关系的。
”我像是安慰小宝宝一样嘘嘘着轻声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忍不住弯起眼角,“我也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
”
说着,我慢慢压下了他的围巾,卡塔库栗完整的面容出现在月光下,月色已经很淡了,折射的金色阳光在东边的海平面上一点点变浓。
裂开又缝起的陈旧疤痕,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以及……四颗反射着冷冽之光的獠牙。
“这才是完整的你。
”我喃喃着说道。
或许是见我的眼中没有恐惧之色,也一点都不惊讶,卡塔库栗的神情又变得释然。
他想说些什么,唇微动,但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怕他再说那些会让我动摇的话。
我一遍又一遍地用拇指抚摸他的脸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涌满心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我抱歉地说:“只是……有太多隔阂在我们之间了,我……如果不是因为玲玲和控制果实,我想……我可能会喜欢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