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室里的花花草草该枯的枯、该蔫的蔫,就没剩下什么好的,除了一颗仙人掌还和我走之前没什么差别以外,其他的都惨不忍睹。
我挠挠头,挨个浇了一遍水,也不敢动太多。
希望萨卡斯基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每天精心侍弄的花草变成这个样子不要打我。
全部都忙完了一遍,还没有到海军正常下班的点,我瘫在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
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过这劫的——我也没想逃避,听波鲁萨利诺的意思,库赞马上也要离开马林梵多了,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如果萨卡斯基真的知道我曾经和海贼接触过,他会怎么说呢?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波鲁萨利诺已经从花房为他留好的门中走进来。
我连忙露出一个微笑,直起身子:“你来了,这么快。
”
然而想象中会有的回应没有出现,他没有任何表情地走到我面前半跪下,因为身高太高了,依旧只能俯视我。
波鲁萨利诺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声音里经常有的轻浮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使用昵称:“丝黛拉,如果你不是真心想笑,就不要笑了。
”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我面前,你可以永远不用伪装自己,也不用刻意迎合我,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男人直言不讳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因为政府越来越多的动作而感到焦虑,要通过与没有动心的人形婚也是迫不得已,但这毕竟是为丝黛拉酱的性命考虑,我们必须认真对待,是吗?”
我愣愣地点头。
见我有点被他吓到了,波鲁萨利诺叹息了一声,在我面前半跪下,语气柔和:“对不起,因为太过担心丝黛拉,所以刚刚不小心严厉了一些,丝黛拉酱可不可以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