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咬咬牙,他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去,当然去。
”
“等会儿,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晕船来着。
”
“没关系,我们不坐船。
”
于是,坐在一辆自行车后车座上吹海风时,我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就这样走了?
夜色中,马林梵多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来时留下的一条冰痕一直延伸向远方,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我裹紧了库赞的披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私奔的感觉——用再奇妙一点的比喻来说,那就是已经穿好了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在红毯上时,突然被闯进教堂的另一个男人拉着逃跑一样。
我赞叹地看着这条冰提供的道路,这个能力真是太方便了,就是骑自行车有点累——好在不需要我自己骑。
“呐,库赞,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到呢?”我抱着他的腰,从一边探出头来望向前方的大海,黑夜里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辨别方向的。
然而我只觉得兴奋无比,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未知的目的地和这种大胆、出格的行为,无论是什么都能让我忘记现在的一切烦恼。
那种曾经经历过什么的感觉再一次回来了,好像我不是第一次坐在谁的自行车后座,跟着谁不打招呼地偷偷溜出去,又把谁气得够呛,回来一起挨罚、再一起大笑。
我低下头,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仔细一瞧,是淡粉色的半透明水母,直径有餐厅的红酒桶盖那么大,从大海的深处涌动着向我们靠近了,像一顶粉色的小伞。
然后是一只、两只、几十只……最后整片自行车下路过的海域都变成了浪漫的粉色,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天上的星星并不明显,只剩下了风吹动披风下摆、海浪、以及自行车链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