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了啊?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呢?
但是我又有些庆幸,他没有说马上就来,这样我还有余地能收拾一下屋子。
毕竟是大将来‘做客’,弄得太乱也不好。
我进门甩掉鞋子,望着凌乱的环境叹了口气,阳台温室是绝对不能让他看见的,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家里进过贼一样,植物和花一片疯长,瓷砖地上也有没扫干净的黑土。
估摸着他也不会太晚来,一时间肯定是收拾不出来,于是我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当初相中这个房子就是因为卧室很明亮,两堵墙的位置都是窗户,一个朝阳面,另一个落地窗连着玻璃门能直接看见花房里的景色——当然自从我接手之后,我就再也没自寻烦扰往那边瞅过。
想到一会儿萨卡斯基从外面扫视到这个房间,我又毅然决然地把花房那面的落地窗帘拉上了。
客厅和厨房都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是我一个人住,也没来多久,每天回家就是往床上一卧,剩下的就是洗手间,我把脏衣篮里的衣服都盖住、晾干的内衣内裤收好,然后仔仔细细洗了个澡。
最后回到卧室里坐在床上发呆。
“不对啊,”我突然跳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熊棉线睡衣睡裤,“穿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阿银虽然很想翻白眼但依旧做不到:“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你俩又不是要谈恋爱的,充其量是个搭伙过日子的合作伙伴而已,消停一会儿吧你可。
”
“不不不,这不一样。
”我又翻箱倒柜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之前刚来到这里时,去商场买的合适的、稍微正式一点能见人的居家服。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听见了清脆的玻璃被指节敲击的声音。
我猛地坐起来,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点……通往花房的门?怎么会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