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我早已习惯的红色西装,也没有披着海军的正义披风,反而是一身低调的深色西装,似乎是不想太引人注目——或许他已经差不多猜到了我今天请他过来的目的?
不过我注意到,那朵粉色的蔷薇还是好好地在他胸口处。
……所以为什么每天他都会戴朵花啊?这个老男人也太闷骚了。
让我想起之前看过他当了元帅之后,给全体海军开视频会议时,屏幕上没有他的脸、只有那朵花的名场面。
“萨、萨卡斯基先生……”我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刚才在脑子里想过的所有开场白一下子全都没了。
然而他的神色比较放松,至少没有我之前见过的那次严肃,主动在我对面坐下,点头道:“请坐。
”
“那个,其实我……”我再一次开口试图说点什么,但是又被他打断了。
“你应该也没有用晚餐?”他扫了我一眼,叫来服务生,似乎是在军中待惯了,说话难免带点命令的语气,“先吃完饭再谈。
”
感谢懽宴阁后厨的效率以及绝大多数都是冷食不太需要等,跳过了等待上菜这样尴尬的时刻,一时间包厢内只有我们吃东西时发出的些微声响。
但是赤犬他……真的吃的好快,每次上了新的寿司、刺身之类的东西,我还没吃完两个,对面的盘子都空了。
……大概也是常年从军的习惯吧,听说海军食堂大家吃饭都很快。
不过对面的男人比我认为的要敏锐很多,他似乎很快就意识到我在呆呆地望着他的盘子,于是在之后就放慢了速度。
等到所有空盘都撤了下去,我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就是有点遗憾我的心思都没在吃的身上,没有好好享受上等食材的味道,实际上我基本上就是味如嚼蜡,表面平静内心紧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