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又看向宁鹤澜:“他说他开了钱的。
”
宁鹤澜沉默了,旁边的云言看了看方回又看了看宁鹤澜:“你们……”
这时候从一旁传来一句浑厚的男声:“云言。
”
云言立刻站起来朝来人作了揖:“师叔。
”
宁鹤澜掀起眼帘看向来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道长,面容清瘦,眉毛粗而黑,双目神遂明亮,一头乌黑的头发扎在道巾里,身上穿的正是辰玄宗的道袍。
他与宁鹤澜对视了一下,宁鹤澜眯了眯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云言,将他们带进来。
”道长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是,师叔。
”云言对宁鹤澜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
”
宁鹤澜扶着方回进了屋子,方回的魂魄现在看起来更淡了,道长看了看他,伸手拿出方回握在手里的便签纸,手一挥,方回身下顿时出现了一个阵法,他手里的便签纸缓缓升起,方回的魂魄一点一点的被吸进了旁边的纸条里。
方回的魂魄进了容器里了。
宁鹤澜看方回高兴地从地上跳起来:“哎我有容器了,哎我伤口不疼了!”
旁边的云言嘴巴都张大了:“哇……我还是第一次见……”
方回兴奋了一阵之后像模像样地冲旁边的道长行了个礼:“多谢道长。
”
“小事,施主不用放在心上。
”道长说完看向宁鹤澜,“贫道是明心。
”
明心?徐清扬和赵放的师父。
宁鹤澜眼眸一沉,看着他没说话。
明心道长示意两人先坐下,又让一旁的云言先给二人端了茶:“云言,你先下去吧。
”
“是。
”云言退出屋子,关门前又再看了这两人一眼。
道长坐在正座上,端起茶吹了吹,随后缓缓地喝下一口。
方回不知道两人要说什么,于是转头打量起屋子来,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明亮,一张黄木床,一个褐色的木质衣橱,旁边是一个圆桌,桌上放着一方砚台,桌上放着一张米白色的宣纸,纸上的字只写了一半。
桌台角落燃着一尊香炉,飘出淡淡的檀木香。
桌子紧靠着格子状的窗户,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屋内的光线柔和舒适。
方回看向另一边,却看到了一个十分现代化的卫生间,里面有热水器,智能马桶,还有悬空的洗漱台,一间屋内古代与现代的装饰相撞,没有割裂感,反而有一种别致的感觉。
“我以前来道观的时候没见过你。
”宁鹤澜先开了口。
明心道长缓缓地将茶杯放下:“我年轻的时候云游四方去了,在外面差不多二十年,前年才回到这里。
”
宁鹤澜往后靠了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