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真的吓到他……哎,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这样还能在殡仪馆工作?”方回抱起手啧啧了两声。
黄江河眼眶都吓红了,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回方回的话,一个“鬼”坐在他的车上和他说话,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江河,没事,还有我在,方回要是敢做出什么,我就用雷劈了他。
”宁鹤澜说。
“你好像轻飘飘地说出了很恐怖的话。
”方回无语。
就这种哄小孩的伎俩,没想到黄江河真信了,眼里一下子放出光来:“真的吗?”
宁鹤澜淡淡一笑,眉眼中带着亮光:“嗯。
”
方回:……
顿时黄江河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美滋滋地启动了车。
等将两人送到了地方,黄江河高兴地给宁鹤澜说再见,目光落在方回脸上时,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迅速一脚油门溜了。
方回不满:“哎我是鬼要吃他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真是。
”
宁鹤澜打了个哈欠:“谁让你吓他的。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之前闹了那么一通,宁鹤澜早就困到不行,一头栽到床上睡着了。
方回躺在书房的床上没合眼,他举着手一直盯着左手腕上的数字,仍然是20.
没有涨。
为什么?
自己今天明明帮忙了,就算是帮了个小忙吧,那也是帮了呀。
哪怕只涨个1也好啊。
方回死死地盯着那数字,几乎要把手腕给看穿个洞。
可是,他直直地盯到早上太阳出来,那数字也没有变化。
第二天,十一点多的时候,宁鹤澜是被卧房门口的鸡哥叫声给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拉开门,果不其然看到方回和鸡哥在客厅打作一团。
方回抓着鸡哥的脖子不让它叨自己,鸡哥用爪子不停地往方回抓去。
“咯咯!咯哒!”
宁鹤澜叹口气,揉了揉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看他食盆里没吃的了,就想给它加点,我可是好心啊。
”方回说。
“然后呢?”宁鹤澜视线往阳台看去,鸡哥的食盒里依然是空的。
“然后它在我背后尖叫一声,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把装鸡食的袋子给扔到楼下去了。
”
“……”
“咯喔!咯咯!”鸡哥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来气,两只爪子拼命地晃着,像是要和方回拼命一样。
宁鹤澜单手食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你去给鸡哥捡回来。
”
“我要去啊!可是丑鸡他不让我走!哎哎,别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