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可不是欠了一两天,欠的也不是一二百两。
我这儿是小本经营,要是人人都像他那样,那我不早就赔得倾家荡产了?”
祝英宁点头,“世伯说的是。
小侄明白您的难处,我这回来只是想尽点绵薄之力,若您愿意再通融几天,小侄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
方老板沉思半晌,回道:“至多十天。
”
“多谢世伯!”
“我还要谢谢你,耀祖现在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多是你的功劳。
”
祝英宁弯身小幅度鞠了一躬,“世伯,小侄还有一事相求。
”
“十天还不够吗?”
“不不不,跟这个没关系。
”祝英宁生怕惹恼对方,挨那群大块头的打,忙说道,“我听说祝敬文当时来赌坊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叫玉瑶的歌女?”
方老板点头,“对,听弦楼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也想去?”
“我不去,要是被发现去那种地方,我爹娘会打断我的腿。
”
方老板听过他的回答,十分满意,自己儿子的朋友怎么可以涉足那种声色场所呢?但他忘记了,自己的赌坊有时跟那儿也差不到哪里去。
祝英宁思索着,说道:“小侄是想问,这个玉瑶与马家侧夫人认识吗?”
“你的意思是?”
“没,我就是听说玉瑶也是来自听弦楼,正好侧夫人也是出身于此。
”他道。
方老板跟马太守不对付,一是看不上他在妻子病中就跟个歌女暗通款曲的行为,二是马太守常以各种理由找过他的麻烦,想找到他的错处,诈他一笔大的。
但方老板开赌坊不假,但都是合规经营,加之官府里有人,能提前给递消息出来,每每都让马太守的人跑空。
至于那个马家侧夫人,他是见一次烦一次,他妻子贤良淑德、相夫教子,却去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