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
祝英宁转头,对上一名看上去像是习武之人的青年,“这是?”
“我外祖父家的护卫。
”
祝英宁又见对方身后不远处停着华美马车,说道:“你先回去罢,我们过些天再见。
”
说完,就要去拿剩下的布匹。
马文才问道:“你的马车呢?”
祝英宁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另边在拱脸吃草的马,“那,再见?”
“英宁。
”
祝英宁转头。
“记得回信。
”
他疑惑一声,很快点头。
等祝英宁上了马车,马文才才提着自己那盒茶叶回去。
“公子,方才那人便是老大人之前提过的祝公子吗?”护卫问道。
马文才道:“是他。
”
“看着文质彬彬,模样也好,像是老大人会喜好结交的那种文人墨客。
”
“你认为外祖父会很中意他?”
护卫没听出更深层次的意思,直白道:“我认为是的。
”
马文才嘴角又翘了两分,“走罢,回去向外祖父交差。
”
“是。
”
两辆马车平行移动,在某处分道扬镳。
祝英宁再望不见车影,恋恋不舍地放下帘子,对身旁还在喝茶的祝英台道:“你刚才把我吓了一跳。
”
“究竟是我吓人,还是马公子吓人?天,我当时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
祝英宁道:“只能说,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潜力真的无限大。
你这次的速度可比之前在书院里参加体测时要快多了。
”
祝英台:“……”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马公子?”
“我看行。
”
祝英台嘁了一声,又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照旧是贵公子啊,而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说穿狐裘最能检验气质,他穿着是真好看。
”
祝英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谁问这个了?我说的是那位布坊里的姑娘。
”
“啊?”
祝英宁惭愧笑着,脑子飞速运转,结果就记得人家戴着头巾,旁的却是想不起来。
“这么说来,你是对人家完全没有兴趣。
”
祝英宁道:“哪有一见面就感兴趣的,我成什么人了?又不是流氓。
”
“但我看人家对你倒不是没兴趣。
”
“可不敢胡说啊,人家女孩子要名声的。
”祝英宁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人家真对我有兴趣,又不代表就要跟我在一块。
恋爱自由,货比三家。
”
祝英台轻笑,“难怪夫子总说你适合修道,这随心所欲的样子还真有几分道家风范。
”
祝英宁跟着笑,“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