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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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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按这个方子煎药,先把英宁的烧退下去,等天亮之后再行定夺。

    ” “好。

    ” 像是注意到马文才眼里的困惑,她回道:“这是山下名医给的方子,说对付这回的风寒功效不错。

    这帕子……” 阿清姐回忆起师母跟她说过的话,马文才所用之物皆为精挑细选,单是这贴身帕子就用的上等雪绢布,一匹少说也要五两银子。

    而现在,这上等雪绢布差点都快被拧成抹布。

     “帕子怎么了?”马文才一如往常地平声询问。

     阿清姐摇头,“没,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 “当时事态紧急,见到什么就直接拿来用了。

    ” “要是英宁醒来后知道这事,肯定会很感动。

    ” 马文才道:“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救死扶伤本就该是君子所为。

    ” 榆木脑袋。

    阿清姐在心中暗暗评价。

     经过些时候,祝威端药回来,等祝英宁服过药,阿清姐等候片刻,确认对方病情有所好转,叮嘱马文才几句,动身离开。

     祝威想留着照顾公子,被马文才以自己不喜欢有多余的人在房里为由拒绝,临走前,他深深望睡得正熟的公子一眼,吹灭桌上蜡烛,关门垂头离开。

     被祝英宁这么一折腾,马文才残余那点睡意早就烟消云散,可外头的天尚未见亮,屋内又恢复先前的昏暗,书是看不了了。

     他想了想,索性靠在身后木柜上,背诵之前夫子要求详读的文章。

     祝英宁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高二那年。

    那天似乎是初冬,他有点记不得日子,就记得降了温,风很大。

     接连数日的高强度学习和毫无征兆前来的变天,终于打垮这个自认身体强健的高中小男生。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被窝里弥散着太阳曝晒后的气息,他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也许是他爸爸,又也许是他妈妈,听不真切。

     接着,有人给他换了脑袋上的毛巾,其实他更喜欢用退烧贴,不容易掉,只是每次用都会痒。

    校医说他可能是对某种布料过敏,于是,家人就只能启用回最原始的办法来降温。

     又有人在轻拍着他的被子,就像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那样的力度,那个人在说,爹娘很快就回来了。

     是小妹的声音吗?听着有点不像。

     爹娘?奇怪的称呼,是又沉浸在哪部古装剧了吗? 他又感觉被什么人扶起,喉咙里流过苦涩的药汁,他熟悉的感冒灵可不是这样的味道,那玩意儿偏甜。

     不会是老妈又听了哪个邻居阿姨的话,去菜市场买了草药来煎吧?尽管良药苦口,但这也太苦了,还有点咸,好古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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