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没多久,银心因药性发作,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英台,”祝英台小声唤小妹,“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让银心好好休息。
”
边上的阿清姐道:“对,英台,你就听英宁的罢。
这回的病来得迅猛,不光山上,山下也有好些百姓都病倒了,你身子骨弱,还是莫要久留,以免沾染病气。
”
祝英宁:“山下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是,但都不严重,就是人多,看着有点害怕。
而且还有老人和孩子,他们一生病,只怕是有得烦了。
”
祝英宁又问:“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吗?”
“有过,只是今年的猛烈些。
你们都多穿点,换上厚被子,别着凉了。
哦,对,食堂里有姜汤,你们记得多喝两碗驱驱寒。
”
二人应下,一道离开。
回程路上,祝英宁心里盘算着这场病,看症状有点像现世的流感,又可能是病毒性感冒。
只要不发展成瘟疫或其他严重的传染性病症,万事都好说。
“哥,你在想什么?”
祝英宁道:“小妹,阿清姐的话你可一定要好好记住,我可答应过爹娘要好好照顾你,你可不能倒下。
”
祝英台:“放心。
倒是你,娘说你打小身体就没那么好,你才应该多加留神。
”
祝英宁曲起手臂,向她展示已经有点成型的肌肉,“我现在隔三差五就去锻炼,身体比以前强壮多了,就算大家都倒下了,我也可以支撑到最后。
”
“希望如此吧。
我现在要回房,你要去哪里?”
祝英宁也说要回房。
他们的厢房不在一个方向,在一条小径上分别,临别前祝英台又问他要不要一块吃晚饭。
“照样给我占个座罢。
”
“好。
”
回到房间,祝英宁得到个新消息,马兴病倒了。
听闻他在烧得迷迷糊糊被人抬下山就医时,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没人给公子做饭、公子要饿肚子了云云。
“那马兄人呢?跟着下山去了吗?”祝英宁问祝威。
祝威道:“马公子在夫子那儿对弈,算算时间,恐怕已经听到消息了。
”
“马兴不在,那他去食堂吃饭不就得了。
成天待在房间里吃饭有什么意思,去食堂跟大家一块多热闹。
”
“公子你不知道,”祝威说,“我偷偷问过马兴,他说这里有马太守的眼线。
”
祝英宁挑眉,“你跟马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是他胡言乱语的时候,我问来的。
”
祝英宁:“……”
他真心觉得祝威要是生活在现世,高低能当个私家侦探。
“然后呢?他有说谁是那个眼线吗?”
“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