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宁想起对方那张时常冷若冰霜的脸和疏离的语气,回道:“勉强。
”
“那就好,我还怕他的小厮会为难你。
”
“为难过,但我解决了。
”祝英宁说,“官家的人感觉都这样,从上到下都有莫名的优越感。
”
师母道:“这话在这里说说就成,出去可别再提。
”
“是。
”
师母又道:“可若无官家子弟推介,这书院也开不长远。
这几天相处下来,你的性子我了解了五六,遇事还是稳重些吧,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
“学生谨遵师母教诲。
”
师母慈爱看着他,请他吃糕饼。
“你这伤可得快点好,我还等着尝你的手艺呢。
”师母说。
祝英宁笑开,“我争取。
”
他待了会儿,动身回去。
这病假一放,祝英宁只觉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步伐也轻快些,回房间睡过一觉,想着无事,出门晃荡。
一路过去,偶然听到呼喝,便顺着声音前行。
有人在竞技场里蹴鞠,先前的声响就是从观众席传出。
蹴鞠场地稍远些的地方,立着一排靶子,有人在射箭,祝英宁看了看,没见着熟人,索性混进观众席看蹴鞠。
“哥,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祝英宁定睛一看,是祝英台和梁山伯。
“山长放了我病假,我闲得没事出来转转。
”
祝英台哦了一声,让梁山伯守着位置,钻过来把哥哥拉到前排。
“这样不好吧?”祝英宁说。
“刚问过身边的同学了,他们不介意。
”
祝英宁朝边上同学笑笑,对方也含笑致意。
祝英台:“因为哥哥之前帮着制服匪徒,保住了书院,大家都很感激你呢。
”
“其实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没有马兄那支箭,估计我早就死了。
”
梁山伯道:“这事阿清姐与我们说了,但文才兄一直不大愿意跟我们打交道,大家就算想谢也不知道从何谢起。
我之前跟他提了一句,他只说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
“你跟他关系很好吗?”祝英宁问。
祝英台:“山伯人好,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就因为这样,有段时间还一直被马文才的小厮针对。
”
“他那个小厮确实有点偏激,但马兄人还不错。
”
“哥,你才跟人家住几天呐?就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祝英宁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做人一向客观。
”
祝英台一想,她哥哥以前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就很容易相信人,现在脑子变正常了,没想到这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她又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时半会儿或许真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