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折好的递给一旁的裁冰,再由她放进一只小巧的描漆螺钿箱子。
“都说王上与殿下的关系没先前那般僵了,处理朝政越来越顺遂,殿下对娘娘又是一心一意,小殿下对娘娘更是敬爱尊重,娘娘今后的日子定是有盼头了。
”
凝霜这丫头,嘴跟抹蜜一样,就算我觉得她夸张了些,但嘴角依旧控制不住地上扬。
闲坐了一回,外面有人来禀,说是宫里的成恩公公来了。
我见成恩神色不对,心不由一揪。
成恩望了望屋内的三人,有些迟疑,我立马打消他的顾虑:“她们都不是外人,你有话赶紧说。
”
“娘娘,殿下让我来告诉你,花钿小姐今晨没了。
”
“没了!”我站起来,无比震惊,“怎么就没了?”
成恩面露畏难之色:“这原因也不好细说。
”
“凝霜、裁冰,同我更衣,我要回宫。
”
成恩几乎是拦在我面前说:“娘娘,殿下特地让奴才赶来,就是劝娘娘不要入宫。
殿下还说,若是奴才劝不住,就说是殿下的口谕,命令娘娘不许入宫。
”
什么跟什么,我一下子跌坐在绣墩上,却听凝霜说:“成恩公公,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跟娘娘说说,省得娘娘担心。
”
我提着一口气,摆摆手道:“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
虽然我不打算听,成恩立在一角,絮絮叨叨起来。
他说这些日子淑妃的状态见天儿变差,昨日也不知怎的,那花钿又是啼哭不止,不肯吃御膳房送来的乳酪,淑妃因此发了失心狂,说是要跟花钿同归于尽,一旁宫人尽力拉住,才肯作罢。
可今晨宫人们去伺候花钿起床,却发现花钿躺在血泊中,身子都冷了。
淑妃握着匕首,如今还在一个劲儿说,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