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去扯天下,岂不是舍近求远。
”
“母后,儿臣以为,父慈子孝是相互的。
父子关系若是处不好,不能一味责怪做儿子的。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泄长期郁积于心的块垒,整个人终于是畅快多了。
王后竟是无从反驳,瞪眼看着我。
太后摇摇首:“罢了罢了,这都不说了,各人心中有数。
只是世子妃,你要多劝劝世子,忍一时风平浪静,毕竟他是做儿子的。
”
“此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你以为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王后明显不悦。
我立马跪下:“臣妾知错了,只是——”
太后让人拉我起来:“这里也没外人,对我们抱怨一下也就罢了。
年轻人就要沉住气,世子性子直,你可不许跟他学,那是害了他。
”
……
从玉津园回椒房宫,出了一身汗,薄纱贴着皮肤,黏糊糊地难受。
不承想好几日不见的齐沐也在,看样子等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怎么了?”我唯恐有什么事发生,忙问他。
“没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他顺势拉我坐在他腿上,搂着我,“是不是我老黏着你,你开始烦我了。
”
我低头看他,他仰头望我,从我的视角来看,他好像只温顺委屈的大狗子,全无人前难以亲近的淡漠之态。
我大着胆子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骨,齐沐眼眸中闪过一瞬的抵触,但并没有制止我,由我捏着。
“怎么就烦你了,我巴不得天天陪着殿下,我特别怀念审刑院的日子。
真想再得一次天花——”我捂着嘴,无辜地看着齐沐,为自己说错话难为情。
齐沐刚想取笑我,低眉顺眼的凝霜端来一盏南海燕窝羹。
王后这些日子见天儿给我送各类补品,她不止一次跟我说,齐羽大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