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亲弟弟。
“他是奴才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娘娘救了他便是救了奴才。
更何况当日人少地偏,亏得娘娘亲自施救,念及此,奴才彻夜难眠、惶恐不安。
”
我忙让凝霜、裁冰将常进拉起来,他这副欲报大恩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常公公,你也别放心上了。
本宫救那孩子,并不知道他是你弟弟,况且也就是举手之劳,这事你也别向外人提及。
”
“奴才省得,娘娘的好,奴才都放在心里。
”常进咧嘴一笑,满口白牙。
也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成为东越王的心腹。
我内心一动,压低声音说:“常公公,本宫也没什么大出息,所愿唯有世子、世孙过得平安顺遂罢了。
只望常公公能在王上面前多替世子美言,本宫感激不尽。
”
常进神色微变,委婉地说道:“奴才在王上面前向来口紧,眼盯着手,手跟着心,把那支描朱笔抓紧了便是奴才的职责。
若奴才突然提及世子,反而让王上起疑心。
娘娘其实大可不必担心,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王上只有这一个儿子,世子永远是世子,旁人抢不走!”
正说着,不远处的环廊上,一群人匆匆走过,最显眼的莫过于中间那个微胖着绯袍玉带的官人。
“右相不是养病,这会怎
么进宫了?”常进小声嘀咕,眉头一皱。
右相石幹突然入宫,常进顿觉不妙,速速告退。
我还没到齐羽寝殿,便听说齐沐也被叫了去。
好不容易得到常进递出的口信,说是右相石幹借我被绑架这件事痛斥左相纵容家人作恶,如今王上正对着齐沐大发雷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齐沐又又又“躺枪”了。
赶到宸极殿时,东越王的斥责声好似惊雷滚滚,震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