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的公司是什么概念?”
“过家家。
”
有人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的信心。
虞宝意当初提出异议,“什么过家家?旬星当年只有我daddy和叔叔两个人,不还是好好的活到现在了?”
霍邵澎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家里的事。
他对旬星不感兴趣,但想多留下她神色飞扬的几刻种,故而追问了两句。
没什么不能说的。
虞宝意对旬星的发展时间线烂熟于心,虞海和那一张张远赴南非的机票、疫苗证明,对应的,皆是她一个个守望爸爸平安归家的夜晚。
说到一半,虞宝意午饭吃完,霍邵澎也该去机场了。
他理所应当地邀请虞宝意送他一程,将剩下的故事说完。
接下来一周,他要先回港,再去欧洲大陆一趟,为期九天。
受人为因素影响,南城的项目不得已要搁置半个月,刚好能供他离开。
其实他离开多久都无所谓。
那些愚昧固执的手艺人,守着一方井底望天,他有的是办法断掉他们最后一丝念想,乃至后继无人。
不过该项目投入较大,加之他拿着爷爷这块免死金牌待在内地,霍启裕很难指摘他什么,图个清静也不错。
大概离机场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虞宝意终于倒完了。
其实常常是霍邵澎问几句,她答一会再讲,时间就这样默默消磨掉。
回过神时,才惊觉身后有那么长一段路。
偶尔虞宝意也会恍惚。
和霍邵澎在一起时的时间似乎变得越来越快。
她大概记得这种感觉。
像中学时上体育课和数学课的区别,前者有来自快乐的魔法,时间总如乘了加速机器飞逝。
那会不会同他在一起的三个月,尚未来临,包括已经度过的,已经悄悄被施上这种魔法?
彼时她回头,也会发现一条长长的,寂静的路。
明明到处是两个人的记忆,终点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的。
虞宝意从隐约的怅然中抽身,问起被她抛之脑后许久的正事,“霍生,那些照片你可以处理一下吗?”
她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好办法,又不可能黑进别人的手机电脑,只能拜托拜托神通广大的霍家少爷。
这种事情开口,虞宝意就没有任何负担,毕竟也事关他的名声。
霍邵澎侧目,盯着她望了好一会,“可以。
”
“给你添麻烦了。
”虞宝意说,“对不起。
”
他没回应。
这句过分客套,没有回应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