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了下,可愣是不知道她也可以什么,她需要什么也可以让人送来……吗?
不等两人进门,已经有闻声而来的管家领着两人上前,接过霍邵澎手中的东西。
“大少爷。
”管家讲的也是粤语,“老太爷午睡刚醒,我现在去通知他你带人来了。
”
“不着急,先拿医药箱过来。
”语毕,霍邵澎回身,“走吧。
”
虞宝意老老实实跟着他进门,有穿着工作服的女佣像商场的sales一样,跪在地上想替她换鞋。
她不适应被人这么伺候,摆摆手拒绝了。
管家命人把医药箱送到主厅,坐下后,虞宝意才有空检查自己到底撞到了哪里。
当时以为涉及生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痛也是事后慢慢浮现的。
如今一看,一大块淤青触目惊心,周围还有些地方肉眼可见肿胀,还有两三处剐出了点伤口,血没流多少,只是丝丝入扣的疼。
霍邵澎目光自上往下,一寸寸掠过她的伤口,忽然说:“该去接你的。
”
事情已经发生了,虞宝意也不想再回溯之前哪个决定有误,何况只是皮外伤,恶人又得到了惩治。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
他小心地给伤口消毒,认真专注得仿佛在做一桩重大的决策,怕她强忍,又会慢慢呼出气,想吹散些痛。
对虞宝意而言,消毒的痛完全比不上那一刹拂掠过皮肤的气息,令她后颈发麻。
温热,轻柔,缠绵的风。
虞宝意微不可察地咽了下,轻声打破他的专注:“霍生,除了补偿你外,为什么要让我来探望爷爷?”
似乎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霍邵澎手上动作未停,力度控制得依旧精准,没让她产生除了消毒以外的痛。
“除了补偿我外。
宝意,你该早点问,或者晚点问。
”
虞宝意听不出话中带了哪些话,或者说,她没有一刻看清过眼前这个男人。
早点问,或者晚点问,有什么区别吗?
“为什么?”她不做自己理解不到位的隐瞒,问出来。
霍邵澎终于停下动作。
“我要在南城待至少三个月。
”
那天晚上,虞宝意听他说起过,“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
霍邵澎空出一道耐人寻味的留白,不过思索过后,还是认为早说晚说,只要是对她说,那任何时刻,理应都是正确的。
可不远处的电梯口传来叮铃一声。
一道年迈又厚重的声音传来。
“阿邵,既然一周前就来了,怎么现在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