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分手了。
”虞宝意没对长辈用太冷淡的语气,“哪怕还没分手,这件事我也不会帮他。
”
“景程他都要自杀了,伯母知道你们不在一起,可他也知道错了,你、你知道他走到现在多不容易……”
“正是因为不容易,才更要珍惜自己的羽毛。
”
而不是觉得自己攀上了霍氏,人家出手阔绰,却也不是冤大头,让他拿着工程款去买劣质低等的建筑材料。
一旦处理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届时,所有舆论关注焦点都会集中在霍氏头上,既然人家现在察觉了,又凭什么放过你?
杨美桦没读过什么书,连求人也是最简朴的话语:“我真系就哩一粒崽啊,你唔帮距真系无人帮距了,距会死的……(我真的就这一个儿子,你不帮他真的没人帮他了,他会死的)”
另一方面,虞宝意不信沈景程会真的自杀。
果然,下一秒,手机里传出像争抢的声音,安静了会,说话的已经是沈景程了。
“bowie,你帮帮我,霍生识得你(认识你),你帮我去他面前说说好话,我不敢了,而且我是为了还当初借你的钱——”
“你不要再张口闭口为了我行吗?”虞宝意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都是为了我,我怎么不记得我向你提过这样的要求呢?”
“是关伯母——”
“少扯我mommy。
”虞宝意语气已然不悦,“是,mommy对你做过很不公平的事情,那两百万就当是我替我mommy补偿你的,不用你还,也不要将你行差踏错的原因归咎到我身上。
”
她挂了,只听到最后那声微弱的哀求的“bowie”。
偏生她刚挂断,霍邵澎的电话好像掐着点,也来了。
虞宝意接起,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语气,直入主题:“霍生,昨晚我落下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你车上,请问什么时候方便过去拿?”
“现在,我把地址发你。
”
“好,谢谢。
”
“路上小心。
”
因为这句“路上小心”,虞宝意挂断的动作迟了短瞬,微微侧目,发现他也没挂。
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不因任何事情而暂缓,一秒又一秒地流走。
她看着,又不知道想看见什么,只见漆黑的背景下反映出一道暗沉沉的影,是她呆滞不动的身体。
虞宝意乍然回神,摁下挂断,身体似支撑不住,伏在方向盘上深呼吸了好久。
五分钟后,一台白色保时捷驶出停车场。
霍氏分集团在内地分布得并不算多,可恰好南城cbd有一座大楼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