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劲地道歉。
两个人坐得本身就近,她转头,脸贴在他肩膀上,眼泪浸出衣服深一色的水痕。
沈景程单手搂着她,“我过几天就能开工了,霍氏开的条件很丰厚,之前卓少带我认识的那位老板也说愿意提携我,给我介绍关系。
”
她压着嗓子,瓮声瓮气地回:“那就好,你好好努力,一切都会变好的。
”
“bowie,我想……”
虞宝意早有预感,可她来前准备好的婉拒之词被他轻易打乱,如今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沈景程不由自主加重搂住她的力。
“你肯定已经猜到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切跟着你自己的心来。
我原本就不够完美也不够好,我自己知道,所以如果这次不能,那还有下次,下下次,让我承受多少回伯母对我的不满,我也心甘情愿。
”
“bowie,刚刚那首曲子,是你二十二岁生日我想送给你的礼物。
虽然被伯母否定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勇气弹给你听,但是……”
“你在我的世界里,原本就是天上的月亮。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放弃爱好,放弃坚持,放弃什么都好,都无所谓。
”
那份庞大的,难以抵御的惭愧感,轻而易举摧毁了防线,折磨得她心脏阵阵发酸。
里面掺杂了几分爱,或者还有没有爱,她不知道。
也觉得不重要了。
“我不能没有你的,没有你这辈子我活不下去,我全部的,改变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你存在在我生命里,我才觉得一切有意义……”
当爱意与枷锁同时降临,她感受到的唯有喘不上气的压力。
她不知道沈景程说这番话是不是为了让她答应,每句字都正中她的软肋。
“bowie,你嫁给我,好不好?”
虞宝意没有回答,脑中思绪乱糟糟的,像个打结的毛线团。
可沈景程似乎也没有想过她会拒绝,何况以她的个性,拒绝的话一定会当场说出,说明白,而不是沉默。
他小心翼翼捧起她左手,放在掌心上,拿出早有准备的钻石戒指。
套上无名指前,她出乎意料地蜷了蜷。
虞宝意的声音闷得像透过一块海绵说出,“景程,你还会再见你前女友吗?”
“不会了,我答应你。
”
“你处理好,我不想我们因为这件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