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舞台上认真排练，老板现场近距离围观，封云岚和李容青两人则在二楼的贵宾包间里呆着。
封云岚盯着李容青的侧脸，他正望着学生们出神，眼神……有些羡慕。
“和学生们相处永远是最有趣的。
”封云岚打破了沉默，托着下巴，歪头看他，“不是吗？”
“嗯。
”李容青收回目光，眼睛盯着深色的帷幕，避免和封云岚视线相对，“外面的学生和玉华的不一样。
”
“那当然了，玉华可是犯罪之城。
”封云岚从没接受过学校教育，但不妨碍她了解玉华的校园，“不少学生都梦想成为□□老大杀手什么的，在他们眼里犯罪才是最酷的。
”
“你呢？”
“我？”
“对。
”李容青看着她，“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封云岚：“我是个怪胎。
”
李容青：“……别这样说自己。
”
“我只是在理性客观的陈诉事实。
”封云岚一本正经，非常认真的注视着他，“我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黑暗里的东西我都不怕。
老头儿当我是宝，把我训练成他期望的王牌。
但他搞错了一件事，不是他选择我，而是我选了他，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清楚自己未来要从事什么工作。
”她忽然笑了，捧着脸，和他面对面坐着，“你想了解我，是不是？”
李容青从来都应付不了她突然的直球攻击，下意识的把脸偏到一边躲开她的视线，但被注视的感觉依然强烈，他的脸被对方的目光烫得发烧。
他听到封云岚的笑声。
忽然有些被戏弄的羞恼，以及不解，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手忙脚乱，紧张到发慌？她面对自己难道从来不会不好意思吗？
李容青不由得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的要更多吗？
不得不说，这点挺让他沮丧和失落的。
感情的阀门一旦打开，人就不会变得愈发不满足，从求而不得到得偿所愿，接着又贪婪的想要更多。
“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谁。
”封云岚把单人沙发往李容青身边拉近了一些，然后脱了鞋子，盘腿坐着，拿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李容青的耳朵竖起来。
“我非常满意自己从事的职业。
”封云岚发自内心，“忙起来就挺开心的，没委托的时候我就宅在酒店里看动画吃零食，工作之余我喜欢宅着。
你知道宅吧？”
李容青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我上网的。
”不是传统的老干部，也不是不接触网络的老年人。
“追剧？小说？漫画？动画？”
“……动漫。
”
“都看什么，说来听听？或许我也看过。
”封云岚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