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她说话:
“我今天最后一天了,他妈的这个b班上不了了,还有点舍不得走。
”
“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王涉十三点吧!”
面对患者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温柔至极,但温柔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希望消除患者的紧张心理,更好地配合治疗,高效又简单。
但私下里,这些医生同事各有各的脾气。
李传祺私下里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人,竟也频频爆粗口。
李沅锦笑笑:“我也是。
”
李传祺说:“让不懂临床的搞临床管理,弄得乌烟瘴气!王涉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
李沅锦微微颔首,问李传祺今后有什么打算,他是自己应聘到诊所的,跟她情况还不太一样,他是带着想法来上班的。
李传祺语气中尽是无奈:“学医真是累,上学的时候我背书背得天天想哭,凭什么医学的课本能那么厚,重点能那么多,好不容易毕业了,昼夜颠倒实习几年,那几年我经常失眠,我但凡想打个游戏爽一下,我都会忽然记起我的病房还没查完,病例还没看完——我这辈子完了!”
“后来转正了,我就每日在想,我一定得当个好医生,把自己的每个患者都处理好,不然总想起背书的那些会做噩梦的长夜,我就心有余悸。
”
“可我现在得到了什么?我刚来青禾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科室里的东西都是我一点一点攒的,我每天加班搞电子档案,我想有一天青禾村的小朋友也有意识每年一检,除了急性病治愈,村里患者也能随时能触及慢病筛查——可我如今根本无力改变,我现在有点理解鲁迅为什么弃医从文了。
”
李传祺一股脑吐露出的话,有些令李沅锦汗颜,说实话像他这样理想纯粹的人也有,但环境愈来愈浮躁,没有多少人心平气和思考职业的价值。
比如像李沅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