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往后的哪一天迟早相看两厌。
”
“我太内耗了。
”
蒋瞻迎着李沅锦的目光,他肩平背阔,此刻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显得
格外干净利落,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双眸蓦地黯淡:
“所以,你因为这些歪理,就毫不犹豫地放弃我。
”
“你先预想了一个badending,一个离谱的既定结局,然后随意推演我对你的感情。
”
“李沅锦,公平么?对我。
”
“说到底,你算不上喜欢我。
”
李沅锦却矢口否认:“不。
”
“我只是在你和我自己之间,选了后者。
”
“人都该现实一点儿,蒋总。
”
蒋瞻目光渐渐冷下来,变得愈发犀利,其中有种呼之欲出的愤怒,令人不安。
良久,他平复下来,缓缓伸出手,轻轻按下按钮,打开车锁:“你走吧。
”
“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处心积虑地让我们再无可能。
”
“那我如你所愿。
”
李沅锦笑得坦然:“谢谢。
”
蒋瞻却气得牙痒痒:“谢什么?李沅锦,我应该谢你才是,那荒诞、愚蠢、无法善终的半年日子,我、没、齿、难、忘。
”
漆黑的夜,新月跃上杨树梢头,李沅锦从容地推开车门,步伐沉稳地走在泥土路上。
蒋瞻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所驱使,兀自追上来,缓缓伸出手,骨节发白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中,每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刺,恶毒又充满妒忌地说:
“我希望你今后的每一任男友,都在真情实感爱过你后,被你无情抛弃——这才公平。
”
虫鸣鸟叫声如同潮水般退去,霎时沉寂下来,只留下心事重重的一对男女彼此的呼吸,在黑夜中清晰可听。
李沅锦有些恍然,回过神后,她声音温柔又坚定:“我不会的。
”
蒋瞻声音冷清,听不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