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月瞄了朱行景一眼,然后嘴角微翘:“是啊。
谢岑应该跟你说了吧?若飞今日生辰,我方才和他一起用饭,他帮我包扎了伤口。
”
没错,她就是故意将自己为齐若飞买生辰礼的事情透露给谢岑的。
有人喜欢喝醋,那她就时不时酿几坛醋。
朱行景没说话,他背过戚明月走了两步,将药瓶放在妆台上。
朱行景这个样子很奇怪,戚明月忍不住去看他。
这半年来朱行景为了装病,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此刻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形销骨立,看着有些可怜。
窗外冷风吹入,朱行景忽然低下头,肩膀微动。
戚明月有点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五年前,她当众立誓,将来要百倍羞辱朱行景,以报当日之仇。
这一年来,她变着法儿的欺负朱行景,即便知道当年退婚之事有隐情,她也不觉得愧疚,也从未收敛。
但今夜,她却有那么一丝丝心疼了。
“朱行景,你怎么了?”戚明月忍不住问。
朱行景依旧背着她站在妆台前,垂头不语。
戚明月只得上前,只见他闭着眼,面色苍白痛苦。
戚明月有点担心:“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
朱行景摇头,缓缓睁开眼:“我没事。
”
“……”戚明月觉得自己脑子好像进了浆糊。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怪怪的。
方才齐若飞怪怪的,现在朱行景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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