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提着茶壶,正要上去马车,忽然听到茶摊有两人在说话:
“真不愧是女霸王,一鞭子就抽在姜公子脸上,打得他皮开肉绽,听说破相了。
”
谢岑一愣,立即看向马车,只见马车窗帘被悄悄掀开一角。
“我也听说了。
要说姜傲也是胆子肥,他五年前被打了一次,居然还敢去惹那位戚将军。
”
“孙兄有所不知,姜傲自然是不敢主动去惹女霸王的,那日姜公子打听到女霸王没出门,这才敢随意了些,哪里知道正巧碰到了女霸王的夫君,两人起了争执动了手,听说女霸王极其喜爱她的这位夫君,得知夫君被姜傲欺负,立即前来护夫,二话不说当众把姜傲抽了一顿。
后来京兆府介入此事,女霸王被罚十丈呢。
”
“真没想到,女霸王倒是如此情深义重。
”那位兄长感慨:“倒也不奇怪,戚将军乃至情至性之人,她自然容不得旁人欺负她的夫君。
”
另一人嘿嘿笑:“孙兄,听起来你倒是欣赏这位女霸王呢。
”
“她不曾做过什么恶事,反而教训了许多为非作歹的贵人,我欣赏她有何不可?”
兄弟两人放下茶钱,起身往远离京城的方向走去。
马车的窗帘被放下。
谢岑叹了口气,这才端着热茶钻入马车内。
朱行景裹着白毛狐裘,面色却比狐毛还白,他怔怔地望着车窗,目光无神,似在发呆。
“公子,喝盏热茶。
”
朱行景不为所动。
谢岑又劝道:“公子,戚将军已经是他人妻了,您也该放下了……”
朱行景抬眼看过去,目光冷如冰,谢岑不敢再做声。
片刻后,车队开始继续沿着官道向京都方向前行
,宋河钻入车内,悄声道:“公子,京都的密信。
”说罢,宋河又迅速出了马车。
朱行景接过卷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