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愣。
戚明月自然不是寻常姑娘,她既然是招婿,那陪客喝酒这活儿也该是她干。
只是……
新郎怎么办?
要不把新郎送入洞房吧?
兰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拉住戚明月:“明月,你别急着喝酒,先把姑爷送回屋。
”
戚明月愣了一下,方才她都把齐若飞给忘了。
她正要开口,齐若飞却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
戚明月也没墨迹,她点头:“行,那你先回去吧。
”
随后,戚明月便和一帮兄弟喝起酒来。
……
南州,知府府邸。
天已经黑了,谢岑推开门,看到桌上的饭菜丝毫没动,他心中悲喜交加。
喜的
是,他可以确定殿下没有疯,殿下是在装疯。
悲的是,殿下为了那个女人,竟功亏一篑,连装疯都顾不得了。
这一整日,殿下不吃不喝,只坐在床边发呆。
谢岑走到内室,果然看到殿下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态,坐在床边,他披头散发,穿着一袭雪白素袍,垂目看着手上的一个泥人,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谢岑走到朱行景面前跪下,一脸悲痛:“殿下,戚姑娘已经成亲了,还请您保重自己。
万不可在这关键时候功亏一篑啊。
”
朱行景不为所动。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两寸长的泥人,这个泥人与院中那些奇形怪状的泥人不同。
这个泥人是一个身材瘦长女子,她手拿一杆银枪,十分威风。
朱行景抿了抿唇,身体微微颤抖。
他要竭尽全力,才能忍住心中痛与恨。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
此时,正是她洞房花烛之时。
早上宋河偷偷告诉他,他打探到消息,与戚明月成亲之人,正是那个若飞公子。
齐若飞?他凭什么?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