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月不由得对那男人产生了几分好奇:“他是谁?”她指着那个男人问。
老鸨看向那边,神色微妙。
她谨慎答道:“他叫若飞。
”
“我看他脸上带伤,这是怎么回事?”戚明月又问。
老鸨怕贵人误会,赶紧解释道:“小姐,我们开门做生意,一向遵纪守法,绝不会乱来,这若飞是一年前自卖入芳华楼,当时我和他讲好了条件,他在我楼里弹琴一年,一年后他会用银子赎身。
若是一年后无法赎身,便随我处置。
难料一年后若飞拿不出钱赎身,却出尔反尔,不肯……接客。
”
老鸨算没说明白,但众人听明白了。
若飞无钱赎身,按照约定便是要卖身的,但若飞不肯。
“可当初我是给了他一大笔钱的,他若是这般我岂不是要亏本?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
戚明月哦了一声:“他会弹琴啊?那就让他来侍奉。
”
老鸨一愣,一旁的张秀之急忙道:“小姐有所不知,此人性情桀骜,前几日伤了一位客人,因此才受罚带伤。
小民担心他伤了小姐……”
岂料戚明月听了越发感兴趣了:“性子烈才有意思,就他了。
”
老鸨只得应下:“是,我这就去安排。
”
几人进了小楼,厅内酒席已经备好,另外各有四名姑娘、小倌作陪。
顺王、戚明月、张秀之依次坐下。
姑娘们分别在顺王、张秀之身边坐下。
而戚明月身边的则是两名小倌。
两名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红一绿。
他们在戚明月身旁一左一右坐下,小心翼翼伺候。
这两名贵客是张公子带来的,而张公子对他们十分恭敬,显然这两人身份显贵。
他们侍奉的这位小姐一身利落暗红衣裳,束发窄袖,腰间还别着一条长鞭,与寻常女子不同,两名小馆不敢轻易冒犯,便只为她倒酒夹菜,并没有亲昵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