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当年在纽约误喝了两口黑咖啡。
”
陈清雾也笑,“也是,我替他担心个什么劲儿。
”
“忘了他吧,过去那么久了。
”
陈清雾点头,“好。
谢谢你,小翊。
”
“每次都答应的利索,过阵子还是念念不忘。
”何翊叹气,“清雾啊,我们真的都替你惋惜。
”
“没什么好惋惜的。
”
何翊摇头,“你是珂哥儿所有女人中最特殊的那个,离开他,你依然有自己的追求。
”
“我自己的追求?”
何翊点头。
陈清雾笑了笑,“好吧。
”
何翊跟随许鸣珂进了休息室,陈清雾在原地静静站了片刻,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出来。
再回到葵葵那间休息室,看见她正在打电话。
葵葵最近神经非常脆弱,尤其是今天,从早上一直紧张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
她站在阳台紧蹙眉头,陈清雾刚要上前问情况,便听她说:“你等着,我坐最快的航班回来!”
陈清雾震惊,竟然还有事情比许颂宁的手术还要紧。
葵葵迅速挂断电话,转头抓住陈清雾的手,“清雾,我必须立刻回成都!”
“出什么事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你在这里帮我陪着小宁儿,出结果立刻告诉我!”
陈清雾郑重的点头,“万事小心,如果需要我,随时打电话。
”
“好!”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事情竟然都撞到了一起。
葵葵是个理智的人,许颂宁这边有家人有朋友陪伴,而她妈妈那边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不得不回去。
她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离婚了,当年妈妈出了一场医疗事故后在家里崩溃很久,经常和爸爸大吵大闹,最后两人离婚,妈妈也消沉了好些年,至今都没有跟葵葵提过那年的事。
没想到过去经年的旧事会选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被翻出来。
抵达机场后,程小安开车来接了她。
两个人一路往葵葵城北的家里奔,刚进到楼梯间就隐隐听见玻璃破碎的打砸怒骂声。
加快脚步跑上六楼,看见爸爸正站在门口。
“爸!发生什么了?”
葵葵心跳得很快,刚走上前,看见屋子里已然是满地狼藉,一地打翻的物品,墙上沙发上全是脏污,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酒气。
爸爸浓眉紧拧,叹气道:“你去看看你妈妈吧。
”
房间里有哭泣的声音传来,葵葵拔腿往里跑,程小安及时拉住她,“小心地上的瓷片!”
葵葵点头,放慢脚步走进去。
妈妈正曲膝坐在卧室床上,头发极乱,埋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