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很早;第二个问题,你猜?”祁渊笑眯眯的。
“……”西锦之眯起眼,“你和唐硕有私仇?”
祁渊摇头失笑:“他是我老板,我们怎么会有私仇?”
“是啊,他是你老板,你们怎么会有私仇?”西锦之重复了一遍,忽然提起另一件事,“听说唐硕一向荤素不忌的,你作为金鼎娱乐的头牌,不知道有没有受过他的照顾?”
他话中有话,问得十分失礼,祁渊瞬间拉下脸,警告道:“年轻人,你廖师兄难道没有教你要尊重前辈吗?”
西锦之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祁渊本就人高马大,平时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亲和有加,一旦冷下脸,煞气重的很。
然而此刻他神色冷凝,目光正直,应当是没有。
西锦之敛下眉目,道歉:“是我失礼了,祁先生不要见怪。
”
祁渊对此没有回应,而是低下头,专注地对付着盘子里的菜,不欲多言的模样。
话题自此中断,两人都没有说话。
西锦之第一次遇到变脸这么快且不好相与的角色——好吧申越除外,心中未免有些发虚。
也可能是祁渊在人前的亲和假象让自己有了可以放肆的错觉,与同样亲和的廖桁相比,这个人更加难以应对。
他也开始吃饭,只是动作慢很多,他需要借助这个动作来化解尴尬,顺便思考。
隔了许久,祁渊吃得差不多了,才抬头看他一眼,开口道:“以后为人处世不要这么冲动,即使是试探,也记得换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
娱乐圈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申越和廖桁在你身边那么久,难道没有好好教过你?”
他这样说,就表示这一节就此揭过。
西锦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注意到他话中的提醒之意,真心实意地说了声:“多谢。
”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说说你现在的进展吧,我也把需要传达的话说给你。
”
西锦之就将目前知道的情况有所保留地说了一遍。
祁渊听的过程中表情如常,很少有起伏,西锦之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就这些了?”祁渊问。
“嗯。
”
祁渊喝了口酒,说道:“好吧,我明白了,那现在不如说说你的计划?”
“计划?”西锦之哼笑一声,看着他,“我觉得还是你来说说你们的计划吧——毕竟我们也只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
“请把‘们’去掉,我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祁渊举手表示无辜,“撇开这个不谈,那就说我们共同的目标好了。
查出唐硕的罪证、起诉他、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对么?”
西锦之点点头。
“但是我们都清楚,唐硕并不是直接杀害陶蕴的凶手,陶蕴是自杀的,即使最后真的能够让他伏法,最多判个故意伤害罪或者虐待罪而已。
”祁渊补充,“至少中国的法律是这样,你朋友是律师,你们应该很早就讨论过这个话题了。
”
“我知道。
”西锦之闭了闭眼,这件事从一开始叶衾就对他说过。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