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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过概括。
”天蓬道,“仙,就是仙。
一人一山,人迁于山。
人,有生有知有义;山,无生无知无义。
人有人性,山有山性,性乃自然所赋。
而仙,就是人依靠着山,故而当做为一个人时,抛弃‘义’,就是把人性向山性靠拢。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构成人依山。
只是,他们这种成仙,有生有知无义,最是可怖,最是不能当友人相交。
”
“先生,我不想学这种仙法。
”高翠兰肯定的道。
她年纪虽小,但已经初初了解世事,有了自己的决断。
“我不会、更不会教这种法。
”天蓬道,“我要教的法,虽不是那般舍义无情,却也在‘情’一字上打转。
”
又等了片刻,高翠兰不见天蓬真君有所动静,正待纳闷时,忽的明悟过来。
只见她下拜道:“请先生教我!”
“起来。
”天蓬虚扶,“‘情’一字,先人多有阐释。
儒门以喜、怒、哀、惧、爱、恶、欲为七情,以生、死、耳、目、口、鼻为六欲。
佛家以喜、怒、忧、惧、爱、憎、欲为七情。
而六欲称色欲、形貌欲、威仪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
道教则以喜、怒、哀、乐、爱、恶、欲为七情,以目、耳、鼻、口、身、意为六欲。
”
“先生,三家似乎七情大同小异?”高翠兰奇道。
“不错,均有喜、怒、爱、恶(憎)、欲五情。
此五情,有情众生皆有。
而这五情,便是我教之法的根源。
”
天蓬闭上眼,顷刻,一簇火凭空生出,只在刹那间,整个草庐就熊熊燃烧,又只在眨眼间,一切静默。
“先……先生……这……”高翠兰在火燃起时,险些蹬起,不及反应,又受了一番火烧草庐的惊吓。
“静心。
”天蓬呵道,令高翠兰平静下来,“这一法,我感于齐天大勇、生于清醒自问、发于羞愧难忍、成于心事出口。
我曾与一僧讲过,这一法,若不燃空自己,便要燃空这世间。
这一法,我将其称为‘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