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婚姻吗?”
段雯珊被这话结结实实地给问住了。
一直以来,她都刻意做一个不要想太多的女人。
基本上,从穆萧声和自己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努力想要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
这一次,和蓝希音在这个城市重逢,她才深深地感觉到,原来过去的那些事情,就像用刀刻在石头上一般。
无论经历多少风霜,都很难抹去。
或许,这才是她真正讨厌蓝希音的原因吧。
因为她是一个既定事实,作为穆萧声曾经的女朋友,这一事实擦不去,抹不掉,甚至难以忘怀。
她每次一想到这两人曾经亲密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才会在段家老太太面前说那些话,刻意把蓝希音塑造成一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女人。
她本以为,把老太太请出来,就可以制住段轻寒。
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免一阵心灰意冷,连段轻寒起身离去时,她都没有起身送他,只是瞪着眼睛,一个人窝在水发里生闷气。
她的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刚才哥哥说过的话,穆萧声娶她的动机,终于慢慢地清晰地,在她面前展示了出来。
一旁的保姆小心翼翼地捧着牛奶杯,不敢上前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对方把火气撒到了自己身上。
接下来的一整天,段雯珊都一直处在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中。
她似乎很难安静地坐下来,总是喜欢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阴沉着一张脸,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模样。
保姆见了有点害怕,就给穆萧声打电话,让他提前回来。
偏偏那天穆萧声公司里忙得要命,一批药品出了点问题,他正在跟人扯皮,而且一想到老婆大人心情不好,他就更不想回去了。
他要是回去了,岂不是就成了现成的出气筒了?
所以那天晚上,穆萧声非但没有早回去,反而比平时晚了一些。
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回去都要挨骂,他倒不如潇洒一些,最好等老婆睡着了再回家。
可惜的是,他进门的时候,段雯珊竟然还没睡。
她正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地喝茶,似乎专程在等着他。
一见他回来,段雯珊头一句话问的就是:“怎么这么晚?”
穆萧声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友善,搬出了早已想好的借口:“公司里太忙,有批货出问题了,催了一下午,我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对了,就是上次那家药厂,在石溪那边的,先前非说要我帮忙,结果我给他联系到客户了,货又发不出来了,真是让人扫兴……”
“行了行了,你那些生意经,别来和我讲。
”
穆萧声心里不禁窃喜,结婚这几年,他早就摸清老婆的脾气了,知道她最讨厌听的就是和生意有关的事情。
只要一谈这个,她就会显得很不耐烦,直接打断自己,顺便连想发的脾气,也会一并儿忘了。
他见老婆站起身来,似乎要往房间走,一颗提着的心便渐渐放了下来。
没想到,段雯珊走到房门口时,突然又转过头来,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最好不要和我玩花样,要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拿枪抵着你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