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递给他钱,许二郎和几个护卫走出了门去,一行人押送罪犯,平时虽然有嘴皮子打架的时候,但到过节时气氛变得融洽些。
不知不觉都要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时书心里颇有感触,只是现在太忙碌。
一只锅子熬着汤,另一只锅子熬着药。
水是敲碎的冰块,另外还有只锅子给谢无炽烧开水。
时书陀螺一样来回转动,慌慌张张端着药汤进了门。
“药来了药来了!谢无炽,你再坚持坚持,快来快来,先泡洗伤口。
今年大过年的,谁像你一样突然生这么严重的病?真是可怜孩子。
”
谢无炽坐在椅子里,身上让时书盖着被子。
店里的炕到了夜里才生,现在是冰凉的。
时书用帕子打湿了药汤,擦洗谢无炽的手臂。
时书松了口气:“冻伤没有溃烂,只是大片皮肤发红,暗肿,可以泡药汤化淤血,先把手泡泡,再泡脚。
”
时书低头脱他的鞋子,把他的腿按在木盆当中。
全程,谢无炽几乎没什么动静,让时书疼他着。
他处于剧烈的头痛当中,双目闭拢,一张俊朗的脸苍白,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动作。
时书说:“我先前看过小说,武松都能被冻伤要掉半条命,你现在肯定很难受吧?没事没事,我们吃了药就能好。
”
时书用药汤擦洗他的小腿,一大片冻伤的深色,谢无炽在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浮起,似乎很疼。
“来喝水。
”时书让他泡着,把手洗干净后见开水烧好,等温了便往谢无炽的嘴里送,见他缓慢呼吸着,一点一点舐水,口角淌出水流。
时书:“谢无炽,你下巴上好像有个漏勺,边喝边漏啊。
”
光是喂他喝水,都是边喝边从唇边溢出,一边擦一边喂,喝了快十几分钟才喝完那小半碗。
谢无炽头疼,睁不开眼,时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