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信?之前不是十天一封吗?这都十五天了。
你小子不会是太忙把我给忘了吧?”
裴文卿去世一个月,前不久时书想去找谢无炽,但谢无炽回了封信,只说了俩字:别来。
那边似乎陷入了很繁杂的事务。
谢无炽的来信比他本人的言行淡然得多,起初时书以为他会在信里连载色情小说,但打开后竟是平淡温和的措辞。
不过想到书信容易留下把柄,时书便理解了。
谢无炽处事极其慎重,想必不愿意让人知道私底下管不住下半身吧?
“没信就没信,无所谓,还是你记仇了?”时书揉着脑袋进了门,恰好是傍晚,隔壁的王奶奶端了碗炖猪脚给他吃。
时书不吃奶奶还不高兴,坐桌旁都吃完了。
他这两三个月一直陪着裴文卿,写写字,跟林养春学怎么看病,弃体从医。
这天,时书跟林养春忙了一天,刚回来,门外忽然闪进来一个身影。
“二公子!二公子!有喜事!”
时书:“怎么了?”
世子府小厮满头大汗:“刚收到的消息,明日,谢御史回东都!”
时书:“什么?他不是在巡抚全国吗?”
“千真万确,车马已在城外的别馆了!明日进城!”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据说得到陛下命令,召回来有事。
多的小人也难懂了!”
时书拔腿就跑:“好,我去看看!”
跑了两步,时书猛地折回来,咳嗽了声:“给你钱,谢谢你啊兄弟。
”
这小厮拿着钱离去,时书一个箭步冲到灶房先烧了热水,莫名其妙开始洗澡洗头。
边洗边碎碎念:“对不起我们帅哥是比较注意个人形象。
当然平时也比较注意,今天确实脏了,洗个澡洗个头是应该的。
”
“可恶,忙活这个干什么?”
“但是,帅哥都是这样。
”
“跟谢无炽回来没有半分钱关系!虽然咱们是室友,但朋友好久不见洗个头见面也是应该的吧?”
时书挑了件干净衣裳,把头发一烘干,拔腿就往城门外跑。
城外官办行馆,专供官员停留休息之用。
时书眼见了屋檐青瓦,官牌车马,停下脚步开始一脸无事发生:“会不会跑太快了?显得我很急着见他一样。
分别前可是在吵架!”
“但就在这站着墨迹时间,也没意思。
”
时书太久没见到谢无炽,正有些犹豫。
或许是没注意看路,肩膀忽然被狠撞一下,险些挤到路边去。
“哎!你干嘛啊!看不看路!”时书吃痛。
昏暗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哦,暗了没看清,原来是二公子呀!”